*牧春+长谷春平行世界穿越设定。
*这个梗一直占据在脑海里,很想写又不想写(你在说什么),就大纲灭文了。
*如题,是一篇炸鸡块安利文。
某个周末春田一起床就嚷嚷要吃炸鸡块,把牧烦得不行,下午带他一起去超市采购。
回来的路上路过小巷子,一个小男孩的气球挂在巷子最里面的大树上,正在急得哭。
春田钻进灌木丛里开始爬树,牧留在原地安慰小朋友。
男孩拉着他袖子问:哥哥,你跟那个叔叔关系很好对吗?
牧脑子里想象出春田听到这话跳脚“为什么我是叔叔!”的样子笑得不行,这时听见小男孩的声音说:
那你明天这个时间再来这里吧,我会把他还给你的。
转头一看小男孩不见了。
然后看见一个忽然换了一身衣服的春田,手里捏着小男孩的气球,头发里插着树枝和叶片,走到他身边手足无措地抓脑袋。
“长谷!”春田左看右看伸着脖子喊了一声,没人应答,冲他问:“小哥,你有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吗?大约这么高,手里提着一堆东西。”
又听见‘春田’嘴里咕咕哝哝:刚才那个小女孩去哪里了,要给她气球的。
牧表情严肃起来。
四个人里面长谷川最先接受了平行世界这件事。
他对从刚才起“makimakimaki”喊个不停的男人露出柔和的微笑说,似乎24个小时之后就能换回来了。前辈要去我们家吃饭吗,今天准备做海鲜烩饭。
哇!海鲜烩饭!春田开心地眼睛都亮了,下一秒又反应过来:不对,不要叫我前辈吧,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前后辈关系。
长谷川说确实是这样,那我叫你春田前辈吧。
春田撅着嘴嘟哝:这不还是前后辈嘛……
面前高高瘦瘦气质柔和的青年露出一个他看不太懂的笑容:因为前辈就是前辈啊。
相比之下另一边花了一些时间才接受这个设定。
春田对牧的印象是:这个吉娃娃怎么脾气这么大。
牧说,我们傻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只能明天这个时间过来看会不会换过来了。
如果换不回来了呢?春田问。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春田受不了这种气氛,挠了挠头发把树杈和叶片都抖下来,高声说:啊啊,肚子好饿啊。
一直板着脸的吉娃娃终于笑出来。
笑什么?春田问。
我在想,春田桑果然是春田桑啊。
啊,不过,我该换个叫法叫你才对吧?牧问:那边那位叫长谷川君是吗?他叫你什么?
春田不好意思地抓头发:前辈……
那我叫你春田前辈好了。春田前辈,要吃炸鸡块吗?
春田跟着牧回家了。一打开门发出“喔喔喔”的夸张感叹。
牧笑起来:跟你那边果然不一样吗?
基本上差不多啦,不过我们家这里有放一个桌上足球台哦,这~么大。
春田跳到客厅比划着,牧帮他把随便脱在玄关的鞋子理好,拎着大袋子走到冰箱前一个一个整理好。
看不出春田前辈还会玩桌上足球。
什么啊!我跟你讲我玩得可好了,长谷那么厉害的人每次都会输给我!
那肯定是故意输给你的吧。
怎么可……!啊……是、是这样的吗?
虽然没有见过面,不过从你刚才提起的内容来看,我觉得长谷川君是这种人哦。
春田没动静了。牧把牛奶收好了关上冰箱门,回头看见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捂着暗自红起来的脸庞。
牧忽然五味杂陈。眼前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这个会因为别的男人的脸红的人,果然不是他的春田桑。
牧在做饭,春田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发呆。
牧感受到对方情绪不太好,问:怎么了?果然还是很不安吧?
嗯。春田点头,然后又立刻摇头解释:不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觉得不安,是……忽然想起了往事。当年长谷扔了我一个人走掉了,因为我说他……恶心。
春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那个时候回到家里,看见房间里属于长谷的东西都收拾走了,感觉心里一下子被切掉一大块。刚刚好像忽然回想起那种心情。
牧手抖了一下,刀子切破手指。
几天前他看到春田抱着哭泣的千珠小姐,有一瞬间真的想从这个屋子、从这个男人身边逃走,把他本该拥有的正常的世界还给他。
可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那并不是归还,而是在剥夺吧。
不过长谷最后没有走哦?春田絮絮叨叨地补充说,他只是要回老家过年。
谢谢你。牧忽然说。
啊?春田一头雾水地反问。而牧只是吸了吸鼻子,再次说,谢谢你。
啊啊,吃得好饱——
春田瘫坐在椅子上摸着肚皮,俨然一副大叔模样。桌子对面的长谷川看着他的样子弯着眼角笑出来。
海鲜烩饭好好吃啊!回去也想让牧给我做。
春田前辈喜欢就好。
长谷川开始收拾碗筷。
春田撑着脸,小勺在对方递过来的桃子酸奶里搅来搅去,看着这个高瘦的男人收拾碗筷的样子想:这个长谷川真是个好家伙啊。又好说话,又温柔,跟自己说话时一直挂着笑容。
不过……春田前辈。好青年背对着自己刷碗,一时间空气里只有水声、碗筷碰撞声和长谷柔和磁性的嗓音。
你就没想过,如果换不回去了呢。
……诶?
春田愣住了,勺子僵硬在嘴边。
啊……哈哈,不会的啦,长谷川你这个人是悲观主义吗?这种违背自然常理的事情老天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对啊,前辈说得有道理。长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夸赞春田。
春田害羞地摸摸脑袋,总觉得跟这个年轻人待在一个空间内,自己要被捧上云端了。
要喝啤酒吗?
喝!
长谷川的爱好像个普通的二十代青年。春田这么说当然是在吐槽自家的牧不管爱好还是生活习惯哪儿哪儿都像个中老年干部。他们捏着冰镇啤酒窝在沙发里讨论起足球篮球游戏,春田不禁想起高中时候身边好像也有长谷川这种温顺粘人的好后辈,于是对“前辈”这个称呼也没什么抵抗心理了。
说起来,你跟这边的春田交往一年了是不是?
提到“这边的春田”,长谷川的表情好像有点变了,连神经大条的春田都看得出来对方眼底的爱意要满溢出来。
那个啊……就是……
春田咬着啤酒易拉罐边缘,半是好奇,半是烦恼商谈地将这个话题引出来——
你们……那个……做、做了吗?
做什么?年轻人草食系的纯真大眼睛看着自己。
春田不知道对方是在明知故问,只觉得这个长谷川怎么这么迟钝,比自己还迟钝。
又想,长谷川这么乖顺的后辈的话,说不定那啥的时候是这边的春田在上面诶。
长谷川看他歪着脑袋胡思乱想的样子,无奈地笑笑:不逗你了。
诶?你刚才原来是在逗我吗!?
当然做过了哦,前辈超级可爱的。
年轻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深不见底,一瞬间春田甚至不知道这个“可爱”是在说谁。
就是啊……那个。春田心一横,反正是平行世界的人,说了就说了又不会再见面——但他还是像怕被谁听见一样悄悄地压低声音:我觉得牧好像对我没什么……冲动?
春田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冲动这个词好像不太对,毕竟有时牧的吻浓厚到连他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性暗示。
该说是直觉吗?总感觉牧比我更害怕做那种事。前阵子我还老觉得他想离开。
他好像觉得对我有更进一步的接触是件很对不起我的事,我又不是什么大闺女咯……说着说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嘟嘟囔囔:亏得我还去谷狗了一下俩男的具体要怎么搞,擅自努力地在克服心理障碍。
长谷川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笑:
那边的牧君真辛苦啊。
啊?你说啥?
没事,不用在意。长谷川接过来春田喝完的啤酒瓶扔进垃圾桶,说:那春田前辈是想跟牧君快点做?
不、不是!不是我想……!哎我倒也不是不想……
春田结结巴巴地大声反驳,又纠结地把脑袋揉成鸡窝,最后颓然将下巴重新搁回膝盖上。
……我只是怕牧离开吧。
如果牧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他恐怕无法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了。春田想着想着,鼻子忽然特别酸。
所以现在……他好想牧啊。好想好想回到自己的世界。
春田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凝视着他的长谷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吃完饭,春田在沙发上喝了会儿啤酒。牧不是什么健谈的性格,电视节目也挺无聊的,最重要的是没有长谷的空间总让他觉得空落落的。
春田甩了甩脑袋,决定去泡个澡什么都不想就睡觉,明天睁开眼就能回去了。
起身抓起沙发背上牧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就往浴室走。
换洗衣物跟自己身上穿着穿越过来的休闲服一模一样,用牧的话说,哪里的春田桑眼光都是一样的老土。
往浴室走了一半,被牧叫住了:
毛巾拿了吗?可不要洗完了喊我去给你送毛巾哦。
春田一下子想起在因为送毛巾被长谷壁咚并强吻的事情。脑子里回放着长谷吻过来时不容拒绝的温柔气息,忽然感觉下腹有点热。
慌慌张张抄起毛巾和衣服跑进浴室。
脱了衣服,撕下胸前的东西扔进卫生间垃圾桶,直到站在花洒下摁出洗发水在沾湿的头发上揉出泡泡,春田才终于对这个非现实状况有了实感:
啊,是牧身上的洗发水的味道,不是他们家的。
春田低头看着自己有点起反应的东西,和胸前没有抚慰便硬挺红肿的两点,无措地将额头抵在浴室瓷砖墙上——
……长谷。好想长谷。
牧觉得有点奇怪,再怎么说是两个世界的人,春田也是春田,更何况这个春田好像也被照顾得很健康,晚饭不可能只是这么一点饭量。
他把几乎没怎么动的炸鸡块收好放进冰箱里,问:是我做的饭不合你胃口吗。
不是的!春田大声反驳。牧君做饭超~好吃,只是……
声音渐渐低下来,像是在犹豫是否适合说出口,春田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我好像吃不下长谷之外的人做的家常菜了……
这句话让牧脑子里的警铃响了起来,直到他在春田之后洗澡时看到卫生间垃圾桶里两个使用过的创可贴——
不好的预感在脑中炸开,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焦躁。
让自己的春田跟长谷川在一个空间太危险了。说得直白一点,他的春田总的来说这个春田更好搞定,如果是长谷川那种人,恐怕有那个想法随时可以向他的春田伸手。
明知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也无人接受,牧还是忍不住再次拨打春田的电话,听着无法接通的嘟嘟声,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中略懒写)
再次回到那个小巷子,当牧走到灌木丛的最深处时,看到了“对面”站着的春田和高瘦的男人。
哦哦!?两个春田指着对方的脸同时喊道。
春田看见牧的脸,鼻子很没出息地酸了。正要向对方跑去,想起还没有跟这个相处了24小时的好青年道谢道别,抬头望向身旁的长谷川,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终于没有望向自己了,而是一动不动望着对面的另一张这样的脸。
那个,长谷川,谢谢你的海鲜烩饭,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这回事。
即使在应答自己,长谷川的目光依然不在自己身上。
那再见了——春田听见这个好青年磁性的声音说——创一桑。
-……啊!?
-……!?
-……
如果是在拍电视剧,这时候屏幕上一定有大写加粗的三个心声:
牧都没有这么叫过我!/我都没被这么叫过!/我都没有这么叫过!
好青年笑着低下头。
——这么叫的话空气都凝固了,那我还是不要用这种称呼了吧。
长谷川抬起头来,撞上对面吉娃娃尖刺的目光。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牧在心里咬牙切齿。
我家春田桑给你添麻烦了。表面上牧还是礼仪周正地微笑着,手上却捏着另一个世界的春田的胳膊。
我才要说,我家前辈给你添麻烦了。长谷见状也抓住另一个世界的春田的手腕,笑着回答。
两个春田面面相觑,同时在心里大喊:
这是什么警匪片拍摄现场——!?我俩是人质吗?是人质吗!?
听说牧君还没有吃到。长谷川悠悠哉哉地开口。
牧的眼睛不悦地眯起来。
我是喜欢吃的东西会留在最后吃的类型。
啊,是这样吗。可能是我不成熟,我是不早点把他夹在自己盘子里会不放心的类型。
我的已经在盘子里了。
哦?是吗?
两个春田听得满脑子问号: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复:
炸鸡块!/是炸鸡块哦。
啊……哦,原来是炸鸡块啊。两个春田同步挠头。
真是的,赖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啊春田桑。传送门关起来该怎么办。
牧皱着眉头冲春田喊。
春田自然地挣脱了长谷川的手——他并没有想着挣脱谁这件事,他只是大步地、跑得踉踉跄跄地、满脑子只想着快点回到牧身边。
长谷川向从刚才起被他盯得皮肤有点泛红的人微笑着张开双臂:
前辈,回家吧?
春田先是被恋人摁着脖子弯下腰结结实实吻了一通,亲到他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才放开。
牧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他想。
然后被牵起手,大步往家扯。
我可是今晚就要吃的,春田桑,请做好心理准备。
……啊?吃啥???
牧停下来,瞥了他一眼。
炸鸡块。
哦,那就吃吧?
春田歪了下脑袋,大眼睛睁地理所当然。
牧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啊……
我是说……
牧感觉自己的袖口被抓住了,转过头来,看到恋人很认真的表情,一字一句冲他说:
只要牧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当然,今晚也可以。
虽然身上散发着别人家的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可这个目光,毫无疑问是他的春田。
牧扣住春田抓住自己袖口的手,十指相缠。
那就决定今晚吃了,可不要后悔哦,春田桑?
后悔什么啊……春田嘟哝着,在他的注视下红了耳朵尖。
——不是在说炸鸡块的事情吗?
至于以后每次春田真情实感说想吃炸鸡的时候牧都会露出床上才有的表情,那是后话了。
完!